长长短短又三年

沈可欣

    三年时间，不长不短，刚好够我认识你，却又好像擦肩而过。
    第一次见面您的严苛，许许多多“奇怪”的规矩更是让我迷惑，一份随意完成的思维导图……好多的回忆那么近，又那么远；那么清晰，又那样模糊……
    那还是七年级刚开学没多久，我们的科学周末作业是绘制一份思维导图，可能只是玩得忘记了，也可能是懒得花时间，我很随意地把思维导图画完交了，甚至交的时候我还抱着老师应该不会仔细看的侥幸心理，结果却同我想得大相径庭。还在懵为什么会被叫去办公室的我挨了您一通说教，这也是我们“梁子”结下的开端。
    扪心自问，我不是一个特别认真的学生，也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学生，所以我的科学成绩才会在七年级不见起色，甚至能说是一蹶不振。知道成绩时我的惊愕不亚于之后我在八年级拿到科学第二，因为我的分数是没有到班级的平均分的。
    可能您的心情是复杂的，又或许您是略带惋惜的，七年级是浑浑噩噩地混过了“八年级是不一样的”“八年级是初中的转折点”类似的话语总会在我耳旁飞旋，大概是真的想努力了吧，带着不甘，我走上了提高科学的路。
    办公室里常有我问题时的影子，作业本上划着红叉的地方注满了笔记，教辅资料满满的黑色字迹……您回答问题时标注的笔迹，您用红笔在我订正的地方打上一个勾，您上课时特有的激情……早在那份科学答卷里有了最好的记录。我永远忘不了我的心情，也永远不会忘记您当时的笑容。
    是初三了啊，原来都这么久了……本就充实的生活被压力填得满满当当，拼命挤时间做课外的科学题目好像成了习惯，而您对我提前写科学作业的行为每次只是笑而不语……这可能是只属于我们的默契－－我写题目您讲题，周五没有空闲的中午可能早已成了习惯……
    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好像是刚认识，记忆又总被填满。人生能有几个三年？我能有多少个初中生涯？我的漏洞是您花了三年时间去填满的，这短短三年却不足以让我找寻到您藏在皱纹间的辛劳，仅够我在零星的记忆里寻找您奔波的身影。方欲品茶，不觉杯空，惟有茶香在唇齿间久久不散……
   “皎月印花洒满楼，静看灯下人凝眸。香茗满斟馨满袖，执笔教坛驾轻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