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记就是永远
时间:2021-01-12
很早就知道她的声名。
远近闻名的母老虎,以教学一丝不苟而称名整个九年级。虽不戴传统的方框黑边眼镜,但无论从那板直的眉眼还是从那90年代的发型来看,她都是如此的“一丈青”。
万万没想到的是,她会来任教我们班的道法。
第一天上课,我决心留一个好印象,早早的预习好了那天该上的内容,自觉比她还紧张。但等一上课,完全没了之前紧张的闲劲儿,一整节课被她带着跑,完全没有心思顾及什么形象不形象,紧张不紧张——无他,“一丈青”上课节奏真的太快了,甚至等及下课,我是晕晕呼呼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,脑中只有一张清晰大网,兜住了我的知识点。
后来是和同学有些埋怨的,但是不久后就打消了。也无他,这样清晰明了的教学方式一旦跟上,成绩是突飞猛进的涨,我也乐在其中,毫无怨言了。
后来的半个学期是在家中度过的。等开学了在pad联云课上听见她那久违的没有波澜的“机械”音,竟发觉自己很想她了。对着一个冷漠无情的平板,隔着几千里,那确是我和学校,和她的唯一的联系了,这感觉竟有些微妙。每天课上对着一个pad恭敬认真的不能再恭敬认真,下了课后又对着响应恭敬认真,提着自己不懂的点。
她很尊重我们,那是我那时才发觉的。其他老师我也会问,但只有她,确是只有她,会基本秒回我了,有几次晚来半小时一小时,她会和我们道歉,然后发下来的说明一打就是一大段。我心神荡漾于那满屏的解答,而那简简单单的“抱歉”更使我鼻头发酸。会有几个老师和学生说抱歉呢,又会有几个老师为了每一个学生的问题都花十分钟打一大段字呢。
很可惜,回了学校就换了原来的道法老师,本来她也只是来替病假的,但我心里总还不舍。迄今仍记得她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我也惊奇于我会记得他人讲的原话。她整理着教案,似是随意说道:“当初来教你们班的时候其实是不太愿意的,但现在发现你们班还挺好,竟然有点舍不得你们。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着这句,反正我当时听着就很难受。她真的是一个不苟言笑而不会表达情感的老师,这是不是说明她也不愿意走的呢。
她仍是我觉得最好的社政老师。
有些话,一记就是两年;有些人,一记就是永远。